但我无意中听到他们自己人说话,那腔调,竟和对门那位霍尔穆兹先生一模一样。”
苏清宴心头剧震。
与霍尔穆兹一样的语言,那不正是波斯语?
难道是波斯明教的人,这麽快就寻到了汴梁?
他立在原地,神情变幻,竟是走了神。
名融见师傅半晌没有动静,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“师傅?师傅?”
苏清宴依旧毫无反应。
名融心中一急,提高了音量喊道:“师傅!您没事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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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声大喊,终将苏清宴从思绪中惊醒。
他回过神来,摆了摆手道:“无事,无事。名融,你先去忙,爲师有些事情要处置。”
支开徒弟,苏清宴心绪再难平复,索X离开了药堂,径直去了自己那座私人庄园。
他坐在石凳上,名融的话语在耳边回响。
“定是那些波斯明教,还有西域明教的余孽,爲了大光明遍造神功而来。”
他心中涌起一GU懊悔。
“都怪我当初一念之仁,以爲击败他们便已足够。早知如此,便是拼着元气大伤,也该将他们尽数诛绝。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!”
苏清宴长长吐出一口浊气,眉宇间尽是冷意。
夜深人静,他自皇g0ng炼丹房归来,并未回家。
身形一晃,再度来到郊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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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,他去得b前几日更远,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乱葬岗。
他怕修炼武功时的动静,被那些潜藏在暗处的敌人窥见。
月凉如水,四周鬼火磷磷。
苏清宴屏息凝神,再度催动内力,涅盘琉璃指的劲力自指尖S出,悄无声息地将一座孤坟前的石碑化爲齑粉。
起初一切顺利。
可当他稍作调息,准备再度运功之时,丹田、巨阙、膻中三处大x,陡然传来一阵清晰的刺痛。
他强忍不适,再次催动真气。
一道指力刚刚凝聚,那三处x道的痛楚便猛然加剧,如钢针攒刺。
苏清令立刻收功,脸sE变得有些难看。
“这是怎麽回事?难道这门指法,尚有我未曾察觉的缺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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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带着满腹疑云,回到了家中。
接下来的几日,苏清宴的内心愈发焦躁。
在承和堂中,他甚至会爲了一味药材的Pa0制火候,与跟随多年的徒弟夥计大发雷霆。
这日午後,他从紫宸殿的偏殿出来,心中的烦闷几乎要溢出x膛。
他又一次来到那片荒地。
“定是前几日心绪不宁,气血浮动所致。”
他如此安慰自己,强行平复心境,调整呼x1。
而後,他再度运气,使出涅盘琉璃指。
开始一段时间,毫无滞涩,威力依旧。
他心中稍安,并未停歇,准备演练第二次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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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气方动,丹田、巨阙、膻中三x的刺痛便如期而至。
他咬牙S出指力,那痛楚b之前任何一次都来得猛烈,让他额头瞬间渗出冷汗。
苏清宴终於明白了。
自己从来就不是什麽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。
望月神剑的练成,是靠了血魄逆轮膏。
菩提金刚指的功成,是因了血菩提。
而这涅盘琉璃指,没有了那些天材地宝的加持,竟与他早年自创的望月虚空拳一般,成了一门练不下去的半成品。
一GU巨大的失望与无力感席卷而来。
苏清宴双腿一软,颓然坐倒在地。
“寄予厚望的涅盘琉璃指,别说将其化爲己用,如今连修炼都成了奢望。”
他呆坐半晌,一个更加可怕的念头,如毒蛇般钻入脑海。
“那……大光明遍造神功,会不会也有同样的问题?”
这个疑问让他浑身冰冷。
他一个鲤鱼打挺,从地上翻身而起,不及多想,立时将大光明遍造神功的心法从头到尾运使了一遍。
气机流转,圆融无碍,并无半分不妥。
他不放心,又立刻从头再练了一遍。